撰文/高有智
有一句話:「當父親容易,當老爸困難。」(It is easy to become father, difficult to be a dad.)當男人有了一個孩子,自然就有了「父親」(father)的身分(台灣社會現在多了其他多元性別,當父親的角色也有更多可能),然而真的要作為孩子的「老爸」(dad),既可以守護家庭,又可以陪伴引導孩子,如何當個稱職的「老爸」,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父親對孩子總有許多期待與想像,也希望能引導孩子走向更好的未來。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喜歡讀繪本,也在白宮說故事給孩子聽,他寫給女兒的信,也被做成了繪本《為你歌唱:給女兒的信》(格林出版),這本繪本透露了一個總統,也是一位父親,希望兩位女兒可以踏上不凡之路,他看到孩子們身上的創意、聰明、勇敢、治癒人心、善良、堅持等美好價值,就像許多卓越的美國名人,包括美國總統林肯、科學家愛因斯坦、宗教領袖馬丁.路得.金恩、太空人阿姆斯壯等,繪者羅倫除了用單張圖畫,介紹這些名人的事蹟,旁邊就是一個孩子遙望未來的身影,象徵這些名人也都曾是孩子,他們正走向一個全新與希望的未來。
雖然全書介紹的是美國歷史上的偉人,崇尚美好的價值,可以看到一個父親的高度期待,但最棒的是書本末頁,父親歐巴馬牽著兩個女兒同行,邊走邊聊天的溫暖情景。不管未來有多遙遠,不管孩子的路通往哪裡,父愛是永遠陪伴在孩子身邊,就像那雙緊緊牽著的手。
許多繪本呈現父親的角色,都是孩子心中的大英雄,安穩的避風港,就像宮西達也的繪本《我爸爸超厲害》(維京出版),用簡單的故事情節述說父子微妙連結的感情,原本小豬弟跟豬爸爸大吵一架,找了一堆動物朋友訴苦,大喊「我最討厭爸爸了」。不過,聽了小花豹、小企鵝、小象、小老鼠紛紛稱讚自己爸爸的優點,小豬弟也開始想念豬爸爸,最後變成「我最喜歡爸爸了」。
這本繪本雖然敘述的手法偏向兒童閱讀,勾勒卻是父親角色對每個孩子的無比影響力,父子關係不是常常黏膩在一起,甚至還會鬥氣,最後總能感受到父愛的溫暖與堅定。
「老爸」其實不是容易掏心掏肺的物種,傳統角色的束縛下,經常扮演嚴肅硬漢的角色,內心委屈總是不為人知。《謝謝你來當爸爸的寶貝》(大好出版)卻是顯得獨特,是一本溫柔闡述爸爸心情的繪本,色調溫暖,線條柔和,一筆一畫描寫硬漢內心的小劇場,許多畫面都以老爸和小孩為主角,聚焦在父子的對視、擁抱或互動,增加畫面的張力,大幅的留白也讓情感可以沉澱累積,父子之愛流動之間。
孩子,是爸爸的禮物,帶來了生命的喜悅;孩子,也是老師,教導如何面對生命的課題。另外一本繪本《爸爸,我跟你說……》(小天下出版)是一本暖心的繪本,也是有趣的繪本。從孩子的角度,記錄跟爸爸相處的時光,人小鬼大的頑皮小孩以為自己是老師,教會了爸爸如何過生活,當老爸被他的球K到,甚至還要學會原諒。每個成功的爸爸,大腿旁邊都有一個難纏的小孩,不厭其煩接受折磨,但最後還是降服在孩子的「魔力」。「魔力」就像在繪本裡父子最後玩耍的畫面,孩子說了那句話:「雖然我很小,但我會陪你漸漸長大。」這句話大概注定了當老爸的宿命,但也是每個老爸最甜蜜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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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有智
擺盪在處女座和天秤座的男人。目前擔任《安可人生》雜誌策略長,因為愛上一個繪本迷,一腳跌入了繪本世界;因為關注熟齡生活議題,與一群朋友催生「後青春繪本館」,希望帶給熟齡族不同的閱讀體驗,相信繪本可以帶來美好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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