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褐髮色、綁著兩條麻花辮、身穿吊帶褲裝,眼前個頭嬌小的 金智娟 (娃娃)和印象中螢光幕上的模樣相距不遠,難以聯想她是五年級中段班生,最大的小孩已是大學生了。
從6年前開始,金智娟年年七夕情人節在華山 Legacy開唱,她的歌聲和歌曲是許多四、五、六年級生的共同時代記憶和回憶。今年也不例外,她找了相識多年的老友,製作人兼歌手的周治平老師攜手開唱,透過令人難以忘懷的歌聲和歌曲搭起人與人、心與心之間的鵲橋。
對兩人的印象因為這次聯訪有了翻轉,也許因為被喻為台灣「搖滾教母」的稱號,以及那首傳唱大街小巷、動感十足的〈就在今夜〉,金智娟本人的說話語氣和予人的感覺,相較於「搖滾」,多了份恬靜;反倒是當年螢幕上唱著詩意情歌,予人斯文沉靜不多話印象的治平老師,意外的開朗和「多話」。
離不開音樂和舞台
原來,這些年遠離螢光幕的日子,他們各自專注在生活角色中,無論人生經驗和歷練,和他們當年的歌迷一樣,持續累積和增長中。娃娃說她現在的主業是家庭主婦,周治平則是從未離開過音樂幕後的工作,共同不變的是,對音樂和舞台的熱愛。
「我覺得我就是音樂,音樂就是我。」聊到音樂和自己的關係,娃娃下了一個斬釘截鐵的答案,就算身處在一個沒有音符的環境,但心裡依然可以哼著旋律、唱著歌。「音樂就是照三餐吃的東西,就像不吃飯會餓一樣。」所以周治平隨身戴著耳機聽音樂止飢,甚至只要逮著四下無人的時刻和機會,就忍不住哼起歌來,他笑說老婆大人都要拜託他能不能偶爾安靜一下。
生活中不能沒有音樂,音樂對他們來說猶如空氣和水般的存在。舞台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旦愛上便此生不離的所在。
歌曲標誌著時代和回憶
娃娃說只要能力所及,盡量每年都要辦演唱會。她發現這些年站上舞台唱歌,心裡的感受和年輕時很不一樣。
因為你知道台下這些人跟你一起經過這些日子,你在台上唱歌,不光是你自己的歌,其實也是他們的人生。
丘丘合唱團解散之後,經過幾年沉潛之後,娃娃在滾石唱片時期唱紅了〈飄洋過海來看你〉、〈大雨〉等多首燴炙人口的抒情名曲,往往在台上唱著,便看到台下的聽眾紅了眼眶、淚眼婆娑,因為每首歌都標誌著聽眾各自的人生情節和故事。
「上台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所以下不來。」周治平覺得站上舞台唱歌是會讓人上癮的,而令人上癮的便是台下的那些聽眾們。看著台下聽眾和自己一同哼唱、落淚,和歌迷交流說笑,「那種感覺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取代的。」他說道。
周治平的聲帶曾經動過三次刀,醫生甚至勸他不要再唱歌了。當年因為擔心再也唱不了歌,周治平開始學習去把握上台的機會、享受在舞台上的時光,放開過往的害羞緊張怕出錯,「當你放開了,你就真的放開了。」所幸醫學進步,聲帶再次開刀後無大礙,讓他現在得以盡情享受每次上台歌唱以及和歌迷互動的機會。
重溫輝煌的音樂年代
五年級生的他們,經歷過台灣唱片業蓬勃發展的輝煌年代,當年從民歌走入了流行歌曲,當時人們沉醉在西洋歌曲,但也愛上了日趨豐沛的華語流行音樂,「雖然那個時候藝人經紀還沒那麼成熟,但音樂的元素、環境,是很有原創性的時代。」娃娃回憶道。
那是我們天真地以為永遠不會結束的時代。
若不是從現今回頭看,當年誰會料想到網路的出現,音樂生態的改變。周治平回想當年因為喜愛音樂便悶著頭往前衝,也沒想過自己的作品可以被流傳下來。因為跟同學在街頭演唱而被星探挖掘而出了民歌合輯,他記得這已是八○年代的事,後來出自己的個人創作流行音樂專輯已經入了九○年代。
從八○年代跨越到九○年代,他們的歌迷也橫跨了不同年級生,對四、五年級生來說,也許印象最深的是娃娃的〈就在今夜〉、〈河堤上的傻瓜〉、〈旋轉木馬〉;對六年級生來說,也許是當年去KTV必點的〈飄洋過海來看你〉、〈大雨〉、〈想逃〉,周治平的〈花開花謝〉、〈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青梅竹馬〉等。也許也拜網路之賜,還有了七、八年級的歌迷。
在即將到來的演唱會上,除了那些讓人懷念的金曲,兩人還會讓對方挑戰不同自己以往曲風、形象的歌曲。對娃娃和周治平來說,所幸舞台還在、歌聲還在、歌迷也還在;對我們台下的聽眾來說,所幸歌手還唱、故事永在、回憶未褪色;所幸我們曾經共同擁有這些音樂和歌曲。
【治情智愛】 演唱會
演出時間:2019年8月7日(三),19:00開放入場,20:00 演出開始
演出地點:永豐 Legacy Taipei 音樂展演空間(台北市八德路一段一號,華山1914創意文化園區中五館)
年代售票:https://reurl.cc/9elEd
※全區自由入座
※預售一經完售即不開放現場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