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0點抵達若爾蓋時,開往成都的班車早就出發了。我去找車上那兩位女孩,希望能再找到另一個旅客,四人共同包一部車就划算了。幾經討論,我和越南女孩紅雲、北京女孩決定在若爾蓋住一晚,當日下午包車去黃河九曲第一彎,隔天搭早上7點的班車一起去成都。
(相關閱讀:馬蹄壯遊|探訪旅遊禁地若爾蓋,邂逅流浪女孩紅雲)
從若爾蓋鎮前往黃河九曲第一彎最好的方式是包車,雖然也有巴士,但班次極少,而且需要在唐克鎮住一晚,隔日早上9點才有班車回到若爾蓋。況且,從唐克鎮到黃河九曲第一彎還有幾公里路程,還是得包車前去。
把隔日的車票先買好是個明智的做法,因為每天早上有三班巴士去成都,竟時常班班客滿。
我在車站大廳守著我們的行李,並請站務人員幫我聯繫包車。她倆則走到街上去詢問私人包車,最後得到的回報都是250塊一趟,所有司機都堅稱這是國家規定的價碼:「因為是國家規定的,所以很公正,絕無亂收費的問題」。
她們先預訂了一部車,談好半天行程240塊人民幣,午飯過後我們就去搭車。到了當地必須先將住宿訂下來;行李存放妥當,以免流落街頭。
紅雲翻開那一本厚厚的《China旅遊指南》,用她那根細長且慘白的食指指著「鴻運客棧,20/床」,她堅持住這間客棧,於是,我們訂了一個三人間,每人交20塊錢(人民幣)床鋪費,她說費用所剩不多,必須省著點花。事實上,我把當天的費用扣除車票,包車和景點門票;住宿等費用之後,身上也只剩40塊5毛錢了。
討價還價,省著點花。
郎木寺鎮唯一的農業銀行竟然沒有ATM,而我的招商銀行銀聯卡他們竟不接受,黑帳篷咖啡館的服務生貼心地建議我讓朋友把錢打進她的帳戶,她再給我同額的現金;或是我可以撐到若爾蓋,這個城市比較大一些,而且今年已經有設置ATM了。
在小餐館吃完午餐,我的現金剩不到30塊人民幣了。
我們去街上找那位司機,整條街的兩側停滿「面的」(我們所說的箱型車),就是找不到那位預約好的司機。紅雲請我再找個司機殺價,我觀察到這些司機都閒著,也顯得無聊至極,可能是老半天都招不到一個客人的原因吧。於是,我找了一部半新不舊的面的,那位藏族司機看起來也比較積極,不像其他司機一付昏沉的樣子。
「師傅,去黃河九曲第一彎,半天多少錢?」 我希望能早點確定包車,早點出發。司機拿出那張裝裱過的「公訂標價」出來,我把那標價單又扔回椅子上。
「我不看那標價的啦,現在都中午了,你不拉我們,也是閒著,直接告訴我你能接受的價碼吧!」我說。
「200」 ,司機兩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一晃,並且以堅定的眼神告訴我,不接受就拉不了!
「200?我們三人怎麼分攤啊?! 180吧,每人60元,不拉我們的話就然找別人了,你看空車那麼多」, 我不甘示弱地回答。
幾經討價還價,最終司機接受了180塊的價碼,我還補充說,我身上現金不夠,你得帶我去找ATM取錢,不然沒錢付你喔!我們在儘有的幾條街上找到三處ATM,但沒一個會吐錢的,螢幕上全都顯示故障,這讓我著急萬分。紅雲拍拍司機的肩膀,說她可以先幫我墊付車資。
「師傅,180塊,四點半從九曲黃河第一彎往回走,180元包含油錢,對不對?」駛出若爾蓋城區之前,我至少跟司機確認了五六次,要他一再點頭保證就是180塊,來回,四點半從黃河九曲第一彎回頭。如此不厭其煩地確認,是為了防止他在途中臨時找些理由加價。
我與這條中國最重要的母親河幾經相遇,中國的興衰每每與她的平穩或是氾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滾滾黃河向東流去,我總是沿著她的身軀行走或是從上越過她的滔滔黃水,這回甘南之旅,終於可以見到「黃河之水天上來」,體驗那河水從天際蜿蜒而來的景致了。
馬蹄壯遊 Tips: 在較偏僻的地區包車,一定要先談好價碼,包括來回程時間,是否包含油錢和過路費?都要事先與司機確認。最好能白紙黑字寫清楚,或是不厭其煩地重覆詢問,讓司機知道你極重視已經談好的事項。
延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