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廳院?喔~中正紀念堂?」
「兩廳院?啊,會繞著外面跑步啦,但很少進去就是了」
「兩廳院?有耶,我和同學都固定在外面玻璃門那邊練舞」
問起最近一次去到國家兩廳院的原因,你的回答會是什麼呢?
1987年成立以來,兩廳院從國家級表演藝術殿堂到致力於成為「人人的兩廳院」,總監劉怡汝在日前的共融藝術工作坊上分享了三十幾年來,兩廳院的目標如何從「求生」、「維持」一路到現在的「必然性」,也就是作為藝術與社會對話的場域,特別是在高齡趨勢大鳴大放的今日臺灣,兩廳院的「存在必然性」是什麼?
往劇場的路能不能平一點?
臺灣過去無論是因功利導向或傳統民情使然,「藝術」對於多數現在已成為中年或熟年的夥伴永遠是心裡「最遙遠的距離」。
然而幸運的是,小時候的藝術課或許逝者已矣,但這些年因藝術對於身心活化重要性的逐漸證實,加上全世界掀起「藝術共融」熱潮,讓人感到「藝術生活化」的可能性再度來者可追。
共融藝術(Inclusive Arts)說的不是專門為特定族群而創作藝術,反之,是回到源頭,讓所有人都有接近藝術的權利,因為「藝術原本就是為所有人而存在」;這裡的所有人指的是無論性別、種族、宗教、年齡、性傾向、身心障別等所有讀起來如同憲法開宗明義,生而為人的你我該有的的基本權利,亦即「藝術之前,人人平等」。
國家兩廳院也因此陸續開始推動節目單報讀系統、出入口無障礙、貼心領位與視障接送、服務台聽障感應線圈、全館開放導盲犬乃至於托育服務、口述影像、眼前觸覺導覽等,為的就是更接近共融的本質。
「兩廳院會持續努力,讓通往劇場的路無論是在硬體或服務上都能一天比一天更平一點,作為人人的劇場,一個(觀眾)都不能少」
劉怡汝說。
藝術是社會發展的回聲 為超高齡社會點燈
無論什麼樣的族群,有一個肯定的事實就是──「沒有意外,每個人都會變老」。藝術乃至於兩廳院的存在原本「就因著社會環境的發展而有所連動」,隨著超高齡社會的來臨,無論是從硬體上正視人們變老的需求,甚至是創作方向開始呼應年老議題都已是銳不可擋。
就拿先前《安可人生》也共同報導甚至與兩廳院合辦辦講座,七月底即將上演的〈我所經歷的性事〉來說,招募一群六十五歲以上且有不同性傾向的素人來到劇場,透過戲劇與觀眾對話的呈現,某種程度上可以視作兩廳院為這個充滿老年歧視的社會開了一條路、點了一盞燈,從最原始、最自然卻往往最被壓抑的「性」說起,讓藝術為所有人發聲。
擔任兩廳院顧問的障礙文化平權推動家易君珊也從障礙者的角度提到:
「所謂的『無障礙藝術』是即使你看不懂藝術,你還是可以通行無阻地看到藝術」
關於接納異己、關於如何站在別人的鞋子裡思考,不只是兩廳院,我們每個人、每一天或許都在努力學習。劉怡汝說:「最難改變的是人心,不是不願意,是不懂;原先我們自以為的好,可能因為同理心的缺乏而對很多朋友來說是不對的。
因此,我們也還在學習的路上,希望共融的精神能逐漸內化成場館工作的一環」希望創意高齡與共融藝術的推動之路,有更多的夥伴一起做夥上路!直到有一天,我們都已內化成了嶄新的臺灣文化,無需再高唱「共融」。
就像安可人生一再提倡的,藝術是權利、不是福利,而「創意高齡」(Creative Ageing)更是會變老的所有人,我們的基本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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