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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改變世界「夕食難民」產生 卻助唐揚炸雞成為日本最潮餐點

圖片取材自pixabay網站

在二○二○到二○二一年疫情期間,菅義偉內閣為了防疫,連續在關東和關西地區發布了幾次「緊急事態宣言」。衝擊最大的莫過於餐飲業和路邊零售店,像是政府要求業者晚上八點必須熄燈,販賣酒精的店家強制停業等。雖然日本政府對於這些受到影響的餐飲業,提供每月十到二十萬日圓不等的補助,但是當消費者不再「習慣」進店用餐的時候,餐飲業不得不重新調整戰略,甚至連米其林三星級的牛排館,都可以接受 UberEats 到店取貨。

 

那些下班後沒餐廳可以吃飯的上班族,成了「夕食難民」。這時,唐揚炸雞這種好吃又方便外帶的餐點,就成了上班族的最愛。短時間內,唐揚炸雞成了日本最潮的餐點。

 

開一家唐揚炸雞店,所需店面空間不大,成本回收速度快,只要選對地點,一間十坪不到的店面,每月業績達到五百萬日圓並不是一件難事。比起串燒烤鳥,唐揚炸雞的調理難度不高,只要把握好油溫及油炸時間,即便是素人也能很快上手。日本串燒界就有句順口溜「串肉學三年,燒烤一輩子」,可見唐揚炸雞在調理上比較不需功夫。

 

在新冠疫情波及下,雲雀、和民等大型餐飲集團雖然去年總營收出現下滑,但外帶的唐揚炸雞卻逆勢成長。雲雀集團因此宣布在四月底讓「愛唐揚」炸雞店中店,進駐日本全國一千三百家 Gasuto 家庭餐廳。集團董事長暨社長谷真說:「過去到 Gasuto 餐廳用餐的女性比例高於男性,但是增設了愛唐揚的店中店之後,男性顧客的人數明顯增加。」而且在既有的家庭餐廳開設店中店,不但可以解決營業時間被迫縮短、業績縮水的問題,也不必另外添購其他設備,算是一舉兩得。

 

只是,一旦疫情慢慢受到控制,日本政府對於餐飲業防疫的規範勢必逐漸鬆綁,人們重新回到過去夜晚的生活型態後,唐揚炸雞是否還能保持現有的優勢,或者上演珍珠奶茶的倒店潮,仍是未知數。

 

有一種零售業,在疫情中業績反而逆勢成長,那就是專門提供物美價廉、品項多樣商品的「百元商店」。「百元商店」從一九八○年代興起之後,一直是日本民眾的好朋友,尤其一九九○年代後期,包括大創在內的大型百元連鎖商店林立,也不斷擴大它們的影響力。根據帝國數據銀行最新公布的資料,日本前五大的百元連鎖店,二○二○年度保持連續十一年營收黑字,總營收近九千億日圓,光是日本國內門市就超過八千家。

 

提到百元商店,就不能不提龍頭老大「大創產業」,這家創立於日本廣島的百元連鎖店,其門市數及市占率,占了日本百元店四成以上。大創產業的創辦人也是現任會長矢野博丈,一九七二年在廣島創立了「矢野商店」。雖說是商店,實際上就是把從大阪批發來的日用品,放在一輛兩噸半的卡車上,四處擺攤的流動攤販而已。

 

這不是矢野博丈第一次創業,之前他曾開過養殖場,因為經驗不足,魚池裡的魚全都死光了。於是矢野博丈帶著一家人來到東京做粗工賺取生活費,但喜歡做生意的他,還是想要開店。

 

有一天,當他準備把車上的貨物卸下來擺攤時,在一旁等著買東西的客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挑起貨來。「老闆,這個賣多少錢啊?」那時矢野博丈一邊要整理商品,一邊又要做生意,常常忙不過來。

 

那些等得不耐煩的客人會說:「老闆,這個乾脆算一百元可以吧?」

 

矢野博丈隨口回答:「好喔!」

 

後來,矢野博丈發現每件商品售價一百日圓,不但方便整理帳本,進貨也有一套標準,可說一舉兩得。從此「矢野商店」的所有商品都只要一百日圓的消息就這麼不脛而走。

 

日本早在一九六○年代就有百元商店出現,不過當時日本人認為「便宜沒好貨」,總覺得一百日圓的商品一定是哪裡有問題。矢野博丈為了改變這樣的形象,把每樣商品的進貨成本調高到七十到八十日圓,由於品質穩定,透過用戶口耳相傳,獲得了不少消費者的支持。

 

矢野博丈在一九九五年接受媒體採訪時曾經透露,別家百元商店一次下單頂多三千個單 位,大創一個單位至少要下二十萬到三十萬個,甚至更多。不僅如此,大創當時都是採用現金買賣,所以比其他的百元商店更有競爭力。此外,大創的商品幾乎都在日本企劃,交由臺灣、中國以及東南亞的工廠製作,可以有效地控制成本。

 

不過,隨著日圓貶值,中國和東南亞的人力成本增加,百元商店的利潤越來越薄,於是開始出現「THREEPPY 」、「CouCou」、「Plus Heart」這些訂價在三百日圓至一千日圓之間的生活用品。這樣的做法對於「百元均一」的策略是兩刃劍,許多喜歡百元均一的客人,發現店裡出現兩百日圓、五百日圓甚至一千日圓的標籤後,購買意願因而降低。(本文節錄自《當我們一起活到100歲》,福澤喬著)

 

(圖片提供/平安文化)

 

《當我們一起活到100歲》

作者:福澤喬

出版:平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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