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人生

朱全斌透過日記書寫,走出喪妻傷痛

朱全斌

作家韓良露離世三年,丈夫朱全斌出版了《謝謝妳跟我說再見》,紀錄分離之後,所學到的事。

三年了,三年前作家韓良露突然離世,留給廣大書迷粉絲、親友萬般不捨和震撼,也留下她的夫婿朱全斌,從兩個人回歸到一個人生活,走過一千多個日子,朱全斌透過書寫,走出傷痛,繼《當愛比遺忘還長》之後,最新出版了《謝謝妳跟我說再見》一書,述說著分離之後,他所學到的事。

朱全斌在書中寫到:書寫是最好的陪伴。「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陪伴,書寫的時候,等於是自己說話給自己聽。」朱全斌從小就愛寫東西,書寫成了排遣寂寞的良伴,並且養成寫日記的習慣。

六O年代,文具行流行賣日記本,封面以絲絨覆蓋,精美典雅,成了許多人送禮的選擇,朱全斌因為收到好看的日記本,而養成寫日記的習慣。當時的日記本還附上鑰匙和鎖頭,他小心翼翼地上了鎖,日記本成了他心靈的祕境、情感的寄託。

後來卻因為發現父母親看了自己的日記,而中止了寫日記的習慣。二十出頭歲,隻身海外的孤寂留學生活,讓他想起了這冰封的摯友,重拾寫日記的習慣,並在本子上以HTH(Heart to Heart)暱稱內心的自己,彼此對話、相互陪伴。近年,再度喚起HTH現身,則是陪伴韓良露在醫院裡跟病魔搏鬥掙扎的時候。

韓良露曾是朱全斌生命裡三十年來最忠誠美好的伴侶,彼此無話不談,當另一半離去,他想到HTH其實一直都在,他選擇真誠地面對自己的脆弱和哀傷,「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用寫的方式,把不愉快的情緒卸掉。」相較有些人藉由讓自己忙碌來避免哀傷,朱全斌反而在那段時間排除許多外務,和學校告假,他坦白對學生說: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課不可能上得好。

朱全斌認為在面對獨老的生活,書寫是最好的陪伴。

身為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傳播學院院長的朱全斌,在課堂上也帶學生自由書寫,他鼓勵學生拋開以前考試寫作文的框架,不去設想該如何寫好作文,「這種方式下寫文章和自我是沒有連結的。我對學生的要求只有一個,手不要停,一直寫一直寫,不要管錯字、詞彙好壞、通不通順,想到什麼就寫。」

朱全斌總會留給自己一段安靜的時間,排除外務、關掉手機,全心全意只做書寫這件事。「又不須要給人家看,沒有要拿去發表。」朱全斌談到如果要對外發表,難免會有所顧忌,但若只是自我觀照,越是貼近內心,越能得到紓解和療癒。

走過傷痛,朱全斌以「新我」擁抱一個人的生活,也將韓良露的心願化為自己目前某部分的工作、責任。新書《謝謝你跟我說再見》的開頭,是一封來自雲端的信,朱全斌模擬韓良露的語氣,以全知的觀望視角,寫信給自己,述說分離所帶來的學習和成長,猶如一封來自天國的情書。書末則是朱全斌寫給韓良露的信,兩相互應,朱全斌透過身份的轉換、深情的凝視,以真摯的情感、筆觸,療癒了自我,也感動了讀者。

延伸閱讀

熟齡社會手帖:有意識的老化

如何幫助落單父母從失落感振作起來?

 

Exit mobile version